孔子这样建立“诗教”

孔子由此建立了“诗教”

《左传》记载，在城濮之战前夕，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预感到了这场战役的重大意义。所以在开战前，他就和大臣们仔细商量三军元帅的人选。

这时，老臣赵帅推荐了李煜，理由是此人“谈礼乐，而偏好诗书”，即“爱礼乐，爱诗书”。这是因为礼乐是行为规范和道德标准，喜欢礼乐的人道德上是好的；诗歌是政治经验的宝库，熟读诗歌就会博学睿智。诗、书、礼、乐赋予了应作为一名武将两个最重要的品质:忠诚和谋略。

就这样，英英成了晋国第一个三军统帅。从此，就有了习语中文版的“诗书元帅”。当我们提到周瑜、诸葛亮这样杰出的儒家将领时，往往称他们为诗书元帅。

人们常说中国是“诗的国度”，诗歌传统源远流长，所以《诗经》是这一传统的总源头。两千年来，它一直培养和教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塑造着我们的语言、思维和价值观。

人们把大量的阅读和学习称为“饱读诗书”和“饱读诗书”。这里的“诗书”不是泛指诗歌和书籍，而是特指《诗经》和《尚书》。人们把高雅的趣味称为“高雅”，假装高雅是“附庸风雅”。雅原本是指《诗经》中的民族风格、风雅、飘逸，是《诗经》的主要内容，代表着正确的价值观和纯粹的审美情趣。可见《诗经》的因素早已融入我们的语言，潜移默化地塑造了我们的思维。

通过《诗经》进行的启蒙被称为“诗教”，它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和价值观。随着中华文明命运的跌宕起伏，“诗教”传统的确立是一个继承与创新并重的艰难过程。回顾这段历史，对我们还是有启发和教育意义的。

在建立“诗教”传统的过程中，孔子是关键人物。春秋末期，孔子住在鲁国。在他之前，贵族仍然是主要的政治阶层，“诗书”是贵族的主要教育。

城濮之战发生在孔子诞生前七八十年，集中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文化氛围。钱所钟爱的“诗、书、礼、乐”是当时贵族阶层的普遍教育。西周到东周初期的三四百年间，王家的官学教育是用“诗、书、礼、乐”来教育贵族子弟的。

一个对诗、书、礼、乐如此精通的人，足以担任三军元帅，因为这些内容是当时高等教育的主要科目，他是当时的“学霸”。“诗、书、礼、乐”全方位、立体化的教育体系，代表了三千年前中华民族极高的文明水平和政治智慧。

孔子到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个明显的标志是，那些古老的贵族家庭不再重视教育，贵族子弟越来越无知。东周文化教育停滞，西周以来相对完整的官营教育体系迅速瓦解。

孔子曾对弟子说:“夫子忠于弟子，好饭则益于其身；一顿美餐对他有好处；一顿美餐对他有好处；一顿粗粮对他有好处；一顿美餐对他有好处；一顿美餐对他有好处；一顿美餐对他有好处。”这七句话道出了八个人的去向，而鲁的宫廷乐师以一个姓支的为首，流散到齐、秦、楚、蔡等国，实际上说明了鲁音乐人才的流失。

需要注意的是，太师及其下属官员不仅负责为帝王将相的政治活动和闲暇生活提供背景音乐，还负责贵族子弟的礼仪和音乐教育，教导年轻贵族唱歌、跳舞、实践礼仪，培养官方音乐机构的后备人才，即下一代音乐人。他们用来教音乐的歌词，就是后来《诗经》的前身。当时只是一首接一首的诗，叫做“诗”。后来被编成一部独立完整的书，后人称之为《诗经》。

所以，以一个姓氏为首的乐师，不仅是宫廷乐师，也是当时国家教育机构的老师。例如，孔子提到的跑到沿海地区的“打”就是孔子的老师，孔子在那里学会了弹钢琴和打青。后来孔子年纪大了去了魏国，生活不如意，就打击清消遣，调节心情。

但是到了孔子晚年，随着天下大乱，国家不重视文化教育，这些优秀的音乐家逐渐被边缘化，于是失业逃亡。

孔子出生之前，精通“诗、书、礼、乐”足以当元帅，所有教“诗、书、礼、乐”的老师都不能自保。原来的官方礼乐教育团队消失得无影无踪，漂流到天涯海角。这种现象代表了西周以来文化教育体系的解体。用一句后来耳熟能详的话来说，就是“礼乐崩”。这构成了孔子开创自己的文化教育事业的背景和现实契机。

“师傅齐，亚洲饭干，三顿眼花蔡，四顿缺秦……”可想而知，孔子掰着手指数着自己接触过的、欣赏过的、从弟子那里学来的音乐家的下落，心里一定充满了遗憾和感慨。

于是，孔子开始了一项影响深远的工作:他收集了《诗》的文本，即原来在国家教育和礼仪场合使用的各种歌词，加以修订，纠正错误，删除重复和不重要的章节，留下了最优秀的305首诗，也就是我们今天仍在阅读、背诵、讨论和学习的《诗经》，并把它们四舍五入。孔子不仅修改了《诗三百首》的文本，还继承了乐师的作品，修改了它的配乐，使《诗三百首》可以由乐团执唱，和谐传唱。这是孔子自己说的:“我防鲁，然后我义，雅，讴歌。”

与此同时，孔子从音乐家手中接过接力棒，继续用诗、书、礼、乐教育年轻的弟子。不同的是，乐师以前在朝廷工作，属于官办教育。现在孔子在民间搞私塾教育。相应的变化是，过去官办教育只收贵族子弟，现在孔子打开了大门。所有愿意学习并在阅读方面有天赋的年轻人都可以来学习，不管他们的出身和阶级。

孔子的事业具有继往开来的色彩:以诗、书、礼、乐为主要内容，继承了西周以来王文化的精华；同时将其推向更广泛的人群，打破了贵族家庭对教育的垄断，从而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就这样，通过孔子的努力，《诗经》从周朝的官方教育科目之一，变成了孔子的民间教育科目。通过《诗经》进行教育，称为“诗教”。

孔子在其教育生涯中，非常重视诗歌教学。他特别重视诗歌的作用，并鼓励他的弟子努力学习。他曾说:“小子，你怎么不学你老公的诗？诗歌可以繁荣，可以观察，可以分组，可以抱怨。你是万物之父，你是远方万物之王。多了解鸟类、动物和植物的名称。”

孔子的意思是，学习《诗经》对年轻人有多方面的帮助:诗歌可以普及，读唱《诗经》中的作品可以活跃气氛，使人神清气爽，激发正能量；诗歌也是“可观察”的。《诗经》中的作品歌颂了不同时代、不同地点的各种人物事迹，以及政治的好坏、风俗的美丑、人的喜怒哀乐，有助于青少年了解时代、社会、人情、人性。诗歌还可以“群”，有利于人际交往，让大家在歌唱中增进交流、融洽气氛和感情；诗歌也“能诉苦”，帮助人们机智、委婉地表达自己的不同意见，起到了平静心灵、调和矛盾的作用。

这四条后来被总结为习语的“关兴群奴”，一直沿用至今。它们不仅适用于《诗经》本身，也适用于其后的诗歌乃至更广泛意义上的文艺创作，揭示了优秀作品的积极社会功能。

学习《诗经》有很多好处。孔子说，年轻人是“你的父亲，你的君主”——在家里与父母相处，在社会上与上级沟通，都可以用到。因为，学《诗》可以调节气质，使人平和；能塑造价值观，让人忠诚；并且可以教人说话有礼貌，与人有效沟通。

最后，孔子补充了《诗经》在知识积累方面的作用:“多知道一些飞禽、动物、植物的名称”——《诗经》可以使人知道很多动植物。据今天的学者统计，《诗经》中提到的动物有一百多种，植物有两百多种。此外还有许多农具、工具、车马、建筑以及各种生产生活经历，可以说是古代生活的百科全书。在知识匮乏、书籍有限的春秋时期，《诗经》可以说是一部集各种知识于一身的综合知识。

就这样，在孔子的鼓励和倡导下，春秋末期贵族教育中一直被忽视的“诗教”在民间兴盛起来。孔子弟子成为传播《诗经》的主力军，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诗经》版本，传统上认为是由于孔子弟子夏紫学派的传承。孔子对《诗经》的保存和传播，对中国诗歌传统的开创，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同时，通过《诗经》的传播，从西周到东周的丰富多彩的历史事件，中国古代人民的生活方式和民俗被完整而生动地保留下来，流传于后世，成为我们今天了解那个时代的珍贵史料。

2020年至今，有幸与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百家讲坛》栏目合作，参与制作了《中国历史上的诗》系列节目。我教《关于先秦的诗》，就是从《诗经》中选取名句，辅以史料、文物，尽量让《诗经》的名著得到深度解读，让历史人物、事件得到生动呈现。

从策划到制作，有三段轻松的时光，有苦有乐。为了尽可能通俗、简单地讲述那段深邃悠远的历史，我反复揣摩、研究各种文献资料。这个过程也加深了我自己对《诗经》的理解和体会，让我久久陶醉于它的魅力之中。合作过程中，导演和工作人员其乐融融，再次印证了经典《诗经》的永恒生命力。